第33章 给母亲的惊喜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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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氏觉得头又胀又痛,完全不想相信!
    居然失败了?!
    可影牙明明从未失手过!她就是未保万无一失才咬牙出动了影牙,而孟奚洲又是手无寸铁的闺阁女子而已!
    计划天衣无缝,这孽障明明应该半身不遂了!
    可为什么她竟还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?
    为什么还顶著南南的脸大摇大摆地站在这里?!
    孟奚洲將纪氏那副活见了鬼的表情收入眼底。
    她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,语带疑惑:“母亲,怎么见到我这般惊喜?”
    她顿了顿,目光流转,带著狡黠的光:“您的这般表情,仿若『驀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』似的。”
    计划失败纪氏本就大怒,没想到孟奚洲还要当眾出言戏弄!
    纪氏太阳穴突突狂跳:“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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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谁都能看出纪氏在生气,孟奚洲缩了缩肩,像是有些害怕,语气却带著挑衅:“看来母亲不怎么赞成?那……『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』?你要找我,我在原地,这总该贴切些了吧?”
    孟奚洲仿佛有用不完的讥讽之语,纪氏觉得一阵腥甜直衝嗓子眼,眼前阵阵发黑!
    这个贱人,这个明明应该已经残废了的贱人,耀武扬威一般,故意胡言乱语来气她!
    讽刺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么?!
    孟奚洲嚇得直接后退了一步:“母亲別生气,可是南意实在是才疏学浅,吟不出更切题的诗了!”
    居然还要藉机讽刺她的南南一番!
    纪氏刚要开口反击,却被孟奚洲乾脆利落地截断了,导致她一口老血梗在喉头,差点当场晕厥过去!
    “父亲。”孟奚洲驀地转向了旁边一直沉默审视的孟钦瑞,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    她脸上浮起怯生生的疑惑,仿佛被眼前这凝重的气氛所慑。
    孟钦瑞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,那目光锐利如刀,怒火隱匿在眼底,不答反问:“你何时回来的?”
    孟奚洲眨了眨眼,显得更加茫然无辜:“女儿?一直在府中,何曾离开过啊。”
    “呵。”孟钦瑞鼻腔里溢出一声极冷的嗤笑,摩挲著手中那只温润的白瓷茶杯。
    这份镇定,这份面不改色的撒谎本事,倒是比从前那个只会瑟缩的她长进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    可惜,他孟钦瑞最厌恶的,便是这等虚偽做作!
    “啪!”
    茶杯被不轻不重地顿在紫檀木几上,发出一声脆响,如同惊堂木拍案。
    厅內的空气瞬间绷紧至极致。
    “守门的侍卫,昨日清晨亲眼看著你——孟南意,出了府门!”孟钦瑞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直至今日,也未见你回来!清晨你琼华居的丫鬟还明明白白稟报了,说你这个主子彻夜未归!”
    他身体微微前倾,鹰隼般的目光牢牢锁住孟奚洲,“你,作何解释?”
    孟奚洲像是被这严厉的质问嚇住了,脸色微微白了一瞬。
    然而,那茫然只持续了极短的一瞬,隨即,她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    “我確实未曾出过府,应当是姐姐出了门,侍卫们一时眼,错认成我了。”她语气轻鬆自然,还带著点对侍卫们眼神不好的埋怨。
    “至於丫鬟的稟报……”孟奚洲低低地嘆了一口气,“不瞒父亲说,她们伺候得真是不尽心啊,我待在寢房里一日未出她们一句不问也就罢了,还莫名跑到父亲面前告黑状。”
    “女儿刚回府,只是想多多休息罢了。”
    纪氏紧攥著拳头,这贱人一有机会便將脏水泼给南南!
    一股邪火直衝天灵盖,她霍然起身:“孟南意,你放肆!自己不知廉耻,整日里只知出去鬼混就罢了!自己做的腌臢事,还想栽赃到你姐姐头上!你安的什么心?!”
    那“鬼混”二字,裹挟著鄙夷和恨意,如同淬毒的鞭子,狠狠抽在空气里。
    孟奚洲在纪氏的目光中垂下了头,仿佛被训斥的鵪鶉,眼底却盛满了笑意。
    纪氏这句话说得真好,孟南意就是那种不知廉耻、整日只知鬼混的人呢。
    虽然只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孟南意,纪氏为了不露馅,只能忍痛毁了孟南意的名声,但是也算是幸运地歪打正著了?
    孟钦瑞对纪氏有些失態的怒骂置若罔闻,他冷笑一声,她不会觉得自己真能够通过三言两语瞒天过海吧?
   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
    “好,好得很。”孟钦瑞冷哼,对下人布置到:“去!把大小姐孟奚洲即刻给我请过来!另外,也將琼华居里的丫鬟,一个不落的带过来!”
    这般错漏百出的谎,“孟南意”居然也敢开口?出门的不是她就是“孟奚洲”,而守卫又未见两人从正门归来,“孟南意”院里的丫鬟又是清楚地稟明了她未回的,一切是如此的清楚,只需要將“孟奚洲”带来,便见分晓!
    “不必劳烦父亲派人去请了。”孟奚洲语气温柔,提高了声音,衝著外头喊到,“进来吧。”
    她之前一步未离开地看著这些丫鬟,以防止她们通风报信,等到纪氏相信了她確实出事之后才出院,將她们一起带出来等在正厅门口,还让侍卫们看好。
    让青梨挽救谎言的机会每条缝都给堵死。
    青梨担惊受怕了一天,又躺在床上躺得人都僵了,一直寄希望於孟奚洲能离开,可孟奚洲甚至备好了乾粮,就在下房里面吃了起来,真真地半刻也未离开过!
    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青梨的心便一点一点凉下!
    终於,孟奚洲动身开门做势要走的时候,居然站在门口转回身说:“走吧,跟我正厅见父亲。”
    她虽要求的是眾人,目光却独独落在她身上,分明是说给她听的!
    她的目光戏謔,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想法。
    青梨慢吞吞地起了床,所有的侥倖都灰飞烟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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