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亲家亲进一个被窝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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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是夜,张志反覆地发著烧,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。
    张家婆子正在给他餵药时,却听门口传来大喊。
    “张家的新媳妇快出来,丫的小娼妇,还老子儿子!”
    刘明的鰥夫父亲怎么来了?
    孟奚洲偏头看了一眼张家婆子:“他咋认定是我害的,你跟他讲的?”
    张家婆子眼神闪烁了一下:“放屁!老娘才没空理那个泼皮!”
    孟奚洲冷笑一声,不再废话,起身提起张家婆子的尿壶一脚踹开门,对著门口的人就泼。
    湿热粘腻的液体浇头而下,秘制的尿骚味瀰漫开来。
    “你他舅的找死!”刘明的父亲嘶吼著甩头,脸胀成了猪肝色。
    “想要儿子,自己去刨坟啊。”孟奚洲说到,“或者叫我婆婆送你一个,亲家嘛,就是要互相扶持的。”
    “你杀了我儿子,一命抵一命!”刘明父亲怒吼,隨即又语气一转,“或者你再给我生一个,这事儿也算过去了……”
    原来打的是这么个鬼主意?
    孟奚洲眼神一厉,抡起手里的尿壶狠狠往刘明父亲的脑袋上砸去,“哐当”一下,男人应声倒地。
    她转头进了屋,一把夺了张家婆子餵药的碗砸在地上,扯著绳子將她捆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反了天了!你这小畜生想干什么?”张家婆子又惊又怒。
    孟奚洲嫌吵,又拿了个布条把她的嘴捂上。
    绑完,她像拖死狗一样地拖著张家婆子和晕了的刘明父亲去了刘家,將两人扔到了一个床上。
    “唔唔”张家婆子不停地挣扎。
    “真不愧是亲家,都亲到一个被窝里去了。”孟奚洲躬身拍了拍张家婆子的脸,“明儿见。”
    第二天清早,小河村炸开了锅!
    村里人瞧著张家婆子衣衫不整的从刘家爬了出来,身后还跟著提著裤子的刘明爹。
    两人皆是满脸抓痕,一边跑一边对骂撕打,污言秽语响彻半个村子。
    “你这老不死的,敢爬老子的床!看我不打死你!”
    “我呸!就你襠下那二两肉,我用来逗狗都嫌小!”
    大家地也不种了,揣著手看这场亲家变姘头的大戏。
    最终张家婆子占了上风,头顶著鸡窝骂骂咧咧地回了家。
    孟奚洲举著菜刀在门口等她,却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张家门口,马上跳下来一个高挑壮实的男人。
    张成!他居然这个时候回来了!
    孟奚洲瞳孔微缩,立即一把扔了菜刀,还用脚踩著蹬进了柴火堆里彻底藏住。
    张成她暂时打不过,得演!
    张家婆子先一步到了院子里,眼睛赤红,捡了根柴棍就衝过来打孟奚洲。
    “老娘苦苦守了半辈子的贞节牌坊,却叫你个小娼妇给连根刨了!今儿非把你打死不可!”
    孟奚洲拔腿就往张成身后跑:“婆婆,刘明的爹非让你生个儿子赔给他,我力气小,根本拦不住啊!”
    又开始了!胡说八道来扒她的脸皮!
    张家婆子更加气急,竟没瞧见挡在孟奚洲前面的是自家大儿子,只一个劲地想要打到孟奚洲。
    孟奚洲呜咽道:“大哥,你快帮我跟婆婆讲讲道理呀,婆婆打人好疼,我受不住。”
    高门大户的娇娇女对自己摇尾乞怜,张成只觉得心中无比熨帖,伸手拦住张家婆子:“好了娘,別太过分。”
    发了狠的张家婆子听到张成的声音一愣,仰头看见他的脸,竟鼻涕眼泪一起出地哭起来。
    “我的儿呀,你终於回来了,你都不知道这家里被这贱货搅和成什么样了!”
    连日以来的惊惧和愤怒在看到自家顶樑柱时瞬间爆发,张家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,不管不顾地哭诉起来,把这几天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个遍。
    短短两天竟发生了这么多事?!
    张成心中震动,却並不伤心,大姐和二弟都是没用的东西,但再废物也是他张成的人,被不明不白地弄得一死一残,岂不是在扇他的耳光子?
    张成审问的目光锐利地扫向孟奚洲。
    可一细想,便觉得不对劲。孟奚洲是京城的千金小姐,学的是礼义廉耻,被卖进张家后不要死要活就算了,怎么可能主动勾引姐夫?
    “明明是婆婆你害死了姐姐、姐夫,还非要餵丈夫吃药让他不得不断根保命。”孟奚洲像是气极了,指著张家婆子的手都在抖,“你怎可如此顛倒黑白!”
    说著说著竟气得晕了,往后摔了下去。
    张成手疾眼快地扶了她,手揽在女人不堪一握的腰肢上,馨香扑面而来,他竟觉得有些燥热。
    但也不忘嘲讽一笑,一点腌臢话都受不住,果然是城里的娇小姐。
    张家婆子正在地上打滚撒泼,见孟奚洲晕了,直接气得跳了起来。
    “竟还装上晕了!小贱蹄子!”张家婆子又把柴棍拿在手里,“看老娘不把你打得真晕过去!”
    挥出的棍子却被张成拦住,张家婆子一脸不可置信地哭嚷到:“儿啊,这些都是她的狐媚手段,你別被她给骗了!”
    “娘,先煮饭吧,我饿了。”张成懒得掰扯了,扶著孟奚洲进了屋,“我先去看看弟弟。”
    张家婆子气得连跺脚,但丈夫死后,大儿子就是她的天,她做不到忤逆儿子,只得转身进了厨房。
    在张家婆子煮饭期间,张成找村里人问了大姐和姐夫的事情,大家皆说是张家婆子自己做的孽。
    张成清楚自己的娘是啥样的人,但孟奚洲也太不懂事了,都说家丑不可外扬,她自己多受著些不就得了?
    张成嗤笑一声,怪不得她被主家给弃了,得寻个时间教训一下她,往主家递信也好有交代。
    孟奚洲掐著时间,在饭前悠悠转醒。
    饭桌上,张家婆子殷勤地给张成夹菜:“成儿最近跑的活路那么辛苦吗,累得都瘦了!”
    张成又是拐人卖人、又是帮人找人,啥脏活都干,当然累了。
    “还好,就是最近有老爷要个女大夫,跑了半个月也没找到。”张成说。
    孟奚洲心中一动,上辈子也有这桩事儿。
    那位贵客乡绅是个断袖,把后庭玩残了,又不想在任何男大夫面前丟人,便想找个女大夫。
    可这世道女子学医不易,女大夫打著灯笼也难找,上辈子张成就是拉著把村长儿子治死的孟奚洲去顶了缸。
    这辈子孟奚洲主动说:“要不让我去试试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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